【资料图】
睁开眼睛,突然出现的光线让瞳孔紧缩,眯了眯眼睛,我看见躺在一条古旧小巷的尽头,地面清冷,但我却没有丝毫起身的理由。天空阴沉的可怕,几条灰暗的云彩随意的延展自己的身躯,一场暴雨将至。我知道天空从未改变,变化的不过是偶尔飘过的云罢了;我明白在云层上太阳仍永恒地散发着它的光芒,只是我自己看不见罢了;一如我那失落的过去,我知晓他必不会改变,可我却已将它遗失殆尽。我失神的望着天空尽头的风云变动,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直至我从空气中嗅到某种独特的味道,铁锈与甘甜的合奏,那是渴望与死亡的共鸣那是新鲜的血的味道。我知晓它仓促到来的时间,我知晓其于阴影中所的的位置,但我唯独无法理解他突然间毫无预兆的出现,正如我永远无法知晓我何故于此醒来。在小巷尽头的阴影中血液不断出现、流淌、汇聚最终向着我身处的位置蔓延,一个不容抗拒的理由出现了,于是我则在踉跄中缓慢起身。环顾四周,值得注意的只有那不断出现的血液,可哪怕我亲自注视着它,却仍不能理解这片血迹的诞生。一阵风吹过,天空上的乌云松懈了少许,一道光辉从天际照射而下,我则这在鲜血汇聚的镜面中找到了自己的倒影,那是一只人立而起的黑猫,身高与旁边残破的矮墙齐平(算上耳朵180),看着还算年轻,却又披着一件无扣的残破的老式风衣,我知道那片倒影等同于我,可我又是谁哪?远处教堂的钟声响起,我则听到一阵陌生的脚步声渐近,无论如何,该离开了。
逃也似的离开小巷,我如醉洒一般穿梭于无尽的巷道之中,跌跌撞撞,毫无目的,却又始终有一个明确的选择,因为我所见的每一件物品于我都是未知的,就像刚出家门的孩童一样,我将全部的心力都用来满足我那欲加强烈的好奇心,义无反顾的选择着最曲折的道路。可孩童终会长大,我所见到的新奇的一切永远都会在霎那间变为我早已厌倦的熟悉之物,多么可悲啊,过往记忆的残响空荡的回荡于我的脑海,永远得不到满足的好奇终将转化为躁动,最后我我能剩下的只有一颗空虚的心罢了。我仍如梦游一般漫步于那无尽的歧路迷宫之中,孤身一人,失神落魄,一切仿佛于我全无意义,直至大雨倾盆,我徒劳的向前奔跑,但徒苦着经是徒劳,哪怕我走出这复杂的迷宫之中,我亦无法踏上归途。我如尸体一般漫步在空荡的大街,浑身湿透,寒冷彻骨,我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就好像走在我那空无一物的心一般,直至走过一个熟悉的路口,停在一扇熟悉的门前,最后将视线停在一个熟悉的门牌上——西区,老贝克那德街23号。
我走进看上去久未打理的小花园,再长久的驻足于门前,早以迫不及待的风则适时推开大门,露出了那宛如深渊巨口的漆黑门洞,我别无选择不是吗?现在回想,一切仿佛早以注定,鲜血命令我起身,脚步声迫使我不再驻足,好奇心引导我走向最曲折的道路的,前所未有的暴雨则使我没落至此,最后熟悉感让我再次驻足,狂风则欢呼着邀请我进入。走上石质的台阶,跨过高大的门关,再关上沉重到不可能被风吹动的大门,或许,无论选择与否,我终会步入这扇大门。娴熟地将风衣挂上衣架,再将瓦斯计数器上早已准备好的硬币投入其中,咔嗒一声,耀眼的火光令我瞳孔紧缩,我看到一指厚的灰尘遍布每个角落,我看见窗帘紧闭着隔绝一切外界的影响,我看到随意摆放的老旧家具与样式独特的各种摆件,更是看到了季节不该有的塞满壁炉的木材。将煤油倒进壁炉,再将点燃的一根火柴扔入,火焰在此刻升腾,是谁赋予了平凡的火焰如此强大的魅加,也许正是我所经历的恐惧与严寒,我蜷缩在壁炉前的老式沙发上,就像过去做过无数次那样,直至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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